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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Archives: Italo Calvino

四先生

四先生 贡萨洛·曼努埃尔·塔瓦雷斯 Gonçalo M. Tavares 瑞秋·卡亚诺(插画) 金文JING(译) 978-7-5321-5870-6 这位葡萄牙作家用四个文人的名字,讲了四个人的日常。四个人分别是瓦莱里先生(Paul Valéry)是一些图文并茂的短文,亨利先生(Henri Michaux)是每件事最终和苦艾酒打上关系的短文,布莱希特先生(Bertolt Brecht)口述了一些别人的故事,卡尔维诺先生(Italo Calvino)是一些自己为主人公的小故事。后来我还查了一下,发现原来作者写的街坊系列还有好多更多的人物,只不过没有收录在这本里面。 瓦莱里先生的个人很小,但很喜欢跳高。他解释道:“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就能和高个儿一样高了。” 因为每一篇都超级短,想要从那么短的文章里汲取并理解其意义,词汇的运用非常重要。所以这样的文章的翻译尤为重要,可惜这本书的译者没有做到。我读整本书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晕了半天。初读这句话,我的理解是瓦莱里先生觉得可以通过跳高,很快地长高。但是后面马上说瓦莱里先生为了达到目的,换成站在凳子上面,“这样的话,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就可以喝高个儿一样高了。”这里我才理解,原来跳高的结果是在跳到很高的那一刹那和高个儿一样高,是那个“在很短的时间内”的语义的问题。觉得跳高可以长高,和觉得跳高可以刹那间保持和高个儿一个高度,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脑筋有问题的方向。 总的来说,作者写的有一点意思,但是更多的像是胡言乱语,没有升华出来一个令人惊喜的理论。四个先生里面,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或者说我觉得自己唯一能看明白的,就是布莱希特先生了吧。而且布莱希特的短篇感觉都相当政治。记下几个我比较印象深刻的。 快乐的国家 讲一个国家非常安逸,没人愿意去保卫边境。每一个侵略这个国家的人进来以后也都变得很安逸,也不愿意去保卫边境。于是不断有人来侵略这个国家,然后所有人都很安逸。 会叫的猫 一只用伪装老鼠叫来吸引迷惑老鼠的猫,被别的猫当作老鼠吃掉了。 镇压(这篇全文就一句话,原文如下) 政府通过数量的变化来修正社会的不平衡现状:在穷人周围安排两名卫兵。 迷宫 秉持“如果太容易得到,会贬低它的价值”的理念,把教堂的入口建造成了一个迷宫。 更严重的罪行 不尊重军衔等级要被判六年监禁,谋杀罪要被判二十年监禁。有一个人犯了这两项,法官根据较严重的罪行来定罪,犯人被判了六年。

我们的祖先

不存在的骑士 伊塔洛·卡尔维诺 Italo Calvino 吴正仪(译) 9787544722797 分成两半的子爵 伊塔洛·卡尔维诺 Italo Calvino 吴正仪(译) 9787544722346 树上的男爵 伊塔洛·卡尔维诺 Italo Calvino 吴正仪(译) 9787544722803 其实这明明是一本叫做《我们的祖先》的书,这本书算是三部曲,就由《不存在的骑士》、《分成两半的子爵》和《树上的男爵》组成。大概四年前出版的那个卡尔维诺系列作品的版本,是很素的简装本,一本一种很正的颜色,很好看的。当时《我们的祖先》就很贴心地作为一本出版,太可惜了我当初没有入。今年译林出版社再出”卡尔维诺经典”,这个伪三部曲竟然被名正言顺地拆分成三本卖,而且都变成了硬皮精装,一点也不环保。 卡尔维诺的这三个故事都算是“魔幻现实主义”,又好像是童话。看上去很正经的故事线索,但是其基本设定都是非常大胆的虚构。《不存在的骑士》讲的是盔甲之内为空的骑士在战场上和为了荣誉追寻真相的故事;《分成两半的子爵》讲的是被炮火分成两半的子爵,分别作为纯粹的恶与善的存在,好玩的是纯粹的恶与纯粹的善并非像人们预想的那样受到老百姓的对待;《树上的男爵》讲的是一个和父母斗气的孩子一跃到树上,然后一辈子就都在树上度过了。 有可能是阅读顺序的问题,反正我最喜欢的是《树上的男爵》。十几岁地孩子,为了跟父母争一口气,倔强地不下树,追求知识也不下树,年级大了也不下树,继承父亲地爵位了也不下树,遇到心爱的对象了也不下树,领导人民参加革命也不下树,面临战争的后果也不下树,临死也不下树。这样的人物设定我怎能不喜欢呢。关于这三部曲的分析,我觉得光是看卡尔维诺自己写的后记就已经很有总结性了。毕竟,卡尔维诺在我的印象中本身就不是那种苦口婆心滔滔不绝讲道理的,而是脑子很好使又机灵十足的聪明人。 你们既然是随心所欲解释这三个故事的行家里手,就不应该被此刻我对它们的诞生所做的证言所束缚。我想使它们成为关于人如何实现自我的经验的三部曲:在《不存在的骑士》中争取生存,在《分成两半的子爵》中追求不受社会摧残的完整人生,《树上的男爵》中有一条通向完整的道路,这是通过对个人的自我抉择矢志不移的努力而达到的非个人主义的完整—这三个故事代表通向自由的三个阶段。同时我希望它们是三篇如人们所说的“开放性”的小说,首先遵循人物的发展逻辑,它们作为故事是站得住脚的,但是我希望在读者中引发的未曾预料的提问与回答过程中开始它们真正的生命。我希望它们被看成是现代人的祖先家系图,在其中的每一张脸上有我们身边人们的某些特征,你们的,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