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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表演者
The Knife Thrower 斯蒂文·米尔豪瑟 Steven Millhauser 孙仲旭（译） 9787562486060 |
上一次读米尔豪瑟的短篇小说已经是半年前了，这次再读他的另一本短篇小说集《飞刀表演者》，我差点忘记了这个作家有多厉害，但是一读起来熟悉感就瞬间来了。一方面，是每一篇的标题或者开头看似蛮无聊的，几乎要读不下去的时候，情节就会来一个神转折，会有原来这个故事讲的是这件事情层次原来那么丰富的感叹。化稀松平常之事到荒诞甚至哲学的范畴，这是米尔豪瑟的老把戏了，所以会有熟悉感。另一方面，这本书里面好几个故事的主题、背景、情节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印象。虽然《危险的大笑》也并没有很多篇，但是隐约之中感觉《飞刀表演者》里的好几篇让我穿越到了《危》里面的几篇。比如说《夜晚姐妹会》，简直就是米尔豪瑟自己的《危险的大笑》+Arthur Miller的《萨勒姆女巫》+Mary Rickert的科幻作品《The Mothers of Voorhisville》三篇的混搭。《飞刀表演者》、《新的自动机剧场》和《天堂乐园》让我想到了《在哈拉德四世治下》；《看望》让我想到了《阁楼房间》；《在我们这个镇的地下室下面》让我想到了《另外那个镇》。虽然还是和上一本一样的精彩和让人惊喜，但是各种雷同的地方却让我读得有点疲劳，所以打分略逊上一本一筹。
我觉得米尔豪瑟厉害的地方是，可以在不经意中抓住一个点，然后把这个点无限扩大。这里有一点点像贡布罗维奇，区别是贡布罗维奇会抓住一个很荒诞的点，然后很执拗地把这个荒诞的点从头坚持到尾然后发生很神奇的故事。而米尔豪瑟则更多是把某一个很普通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扩大，把这件很普通的事情发展升级到极致，探究这件事情的极限，也就探究到了人类的极限，于是反过头来挑战人类现有的眼光。把一个点扩大到极限，看似很简单，但要写得有意思有深度，需要有品的扩大，而非仅仅为了追求夸张而夸张地扩大，我觉得这也是米尔豪瑟另一个厉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