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的狗
Der blasse Hund 海因里希·伯尔 Heinrich Böll 刁承俊(译) 9787532155613 |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刻板印象,伯尔就像别的德国小说家一样,是在很认真地讲故事,不玩意识流或者是荒诞派的。而这本《不中用的狗》不仅写作方法如此,故事的内容和背景也是相当严肃让人轻松不起来的,那就是二战时期纳粹上台已经战后穷苦的日子。这种阅读的沉重感在上半本比较明显,反而在后面几篇好像风格有点变化,叙事没有那么扎实了,有的很短几乎是片段式的,有的在第一和第三人称叙述上没有任何预兆的随意切换让人看得有点晕。
我印象比较深的有《心急如焚的人》和《不中用的狗》。
《心急如焚的人》讲的是觉得周边的世界已经跌入堕落的深渊人生失去希望的男主偶遇一个纯洁的少女,渐渐找回了希望和信仰。对我来说,男主这种因为宗教顿悟而获得的救赎本身存在一种自我矛盾。一方面是因为信仰宗教所带来的道德标准而陷入极度的痛苦,从这里来看好像是在揭露宗教的虚伪不靠谱,但是另一方面男主又靠宗教这同一个东西得到了救赎,他并没有成功地走出宗教,而是在宗教中归属了。我觉得很难判断作者到底立意是什么,他是在讲一个成功在宗教中找回自我的鸡汤故事,还是在用这个故事讽刺那些自以为很痛苦却紧接着在痛苦的来源找到安慰的人,还是只是很纯粹很朴实地在描述那个时代背景下可能真实发生的故事。
同名短篇《不中用的狗》从某个罪孽深重的人的死开场,这个人就是标题所说的不中用的狗,在一旁的神父缓缓道来这个人的背景。原来这个人天资聪颖,从小有个好朋友。慢慢地这个不中用的狗走上偏路,这个好朋友还一直坚持支持他相信他想要感化他,但他却一直不在意。参加完战争之后,这个不中用的狗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好朋友的可贵,不惜千里找到这个好朋友,好朋友却对他像公事公办那样冷淡。没有得到好朋友的肯定,不中用的狗走到了另一个做坏人做到极致的极端。最后神父揭露,自己就是那个以前的好朋友,懊悔不已。撇开这个老套的抖包袱的叙事手法,我觉得很好奇的是为什么整个故事的重点最后落在了神父的自责上面。我不明白神父为什么那么自责?为什么比起长年累月的付出,人们更看重君子回头?君子不回头的不好的地方好像全部变成了别人不支持他,这种思路太奇怪了,但是却又是那么常见。我不禁又一次困惑作者到底是在认真告诫读者不要像神父那样,还是在讽刺这个神父有这样荒唐的自责感。
这是我没有看懂,还是伯尔故意留给读者的思考,还是其实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