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吉诃德
Man of La Mancha
2015.12.27
人民大舞台
音乐剧《我,堂吉诃德》,用剧中剧的套路讲塞万提斯在监牢里等待宗教法庭的审判,他和他的狱友们来演绎《堂吉诃德》的故事。我对堂吉诃德的认识有一个转变的过程,小时候语文课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可笑的疯子的故事,后来大学时代读了整本《堂吉诃德》发觉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故事,直到近两年我越来越觉得堂吉诃德代表了一种我个人很钦佩的精神,特别是看《The Newsroom》里面自喻堂吉诃德的新闻从业人员让我深深折服。这部创作于1964年的音乐剧,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观众《堂吉诃德》的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一直觉得,世界的进程、新旧事物的交替都是平衡博弈的结果,所谓胜者即正义。不存在什么美好的传统被肤浅的新鲜潮流给取代了于是社会堕落了什么的,并不是什么东西更有道理存在就这么存在了,而是需要相信这个东西的人们去维持去创造其存在。所以,在这样的普世规律之下,更需要去争取去战斗去维护所信仰的东西。堂吉诃德的第一个重点是,要有行动。
堂吉诃德的第二个重点是,行动的对象必然是足够高大上的。这部音乐剧里面最容易打动我的,就是那首《The Impossible Dream》,中文版汉化做得相当的好,中文歌词的翻译比我听原版还要有感觉。追梦,不会成真的梦;忍受,不能承受的痛;挑战,不可战胜的敌手;跋涉,无人敢行的路。简单一看就会发现,这些动词和其宾语本身是相互矛盾的,或许这里就是只有堂吉诃德才能做到的地方,只有一个疯子才能做到的地方。我一直都推崇理性,总觉得只要达到一个智商阀值,那么人们的选择应该就是可以到达理性的,至少一切的经济学原理都根基于此。明知会输的仗,理性的人不会去打;明知遥不可及的星星,理性的人不会去摘。但是有一些东西,必须抛弃理性的思考与衡量才能做到,这些东西却更能打动我。
而这一切的代价又是什么?对于堂吉诃德自己,或许还比较容易,因为他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而且反正他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对外界的反应都有属于他自己的翻译机器。而对于桑丘,对于堂吉诃德的女神杜尔希尼亚,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看到剧中女神杜尔希尼亚的遭遇之后,我觉得他们的出路仅仅在于加入堂吉诃德的行列。这部音乐剧里剧中剧的安排非常的巧妙,显然把塞万提斯也作为一个互动的元素列入其中。那么对于创造出这么一个堂吉诃德的作者,他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音乐剧用很悲壮的reprise告诉了我们。
这部中文版的音乐剧相当好看,本土化做得好(对白几乎就穿越到中国武侠片了)、翻译也很棒、演员也很出色(堂吉诃德/塞万提斯的演员就是清华/罗罗),把《Q大道》的成功之道都好好用起来了。我想推荐给所有没有看过这部音乐剧的有理想或者想要有理想的人。近期我却也不打算二刷,因为这部音乐剧太会戳中我的泪点了,特别是快结束的时候堂吉诃德忘记了自己的骑士经历那段、再配上《The Impossible Dream》的reprise,执着理想后忘了有过理想,遗失的美好在旁人看来太伤心了。
“The Impossible Dream”
from MAN OF LA MANCHA
music by Mitch Leigh and lyrics by Joe Darion
To dream the impossible dream
To fight the unbeatable foe
To bear with unbearable sorrow
To run where the brave dare not go
To right the unrightable wrong
To love pure and chaste from afar
To try when your arms are too weary
To reach the unreachable star
This is my quest
To follow that star
No matter how hopeless
No matter how f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