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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ly Archives: June 30th, 2019

谎言背后

2019.6.29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贺坪是我去看这部话剧的唯一理由,我已经把对这部话剧的期待降到最低了,可惜即使是贺坪也救不了它。两个男主在不同场次会互换角色演对方的戏,这也只是折腾演员的噱头而已,剧本本身漏洞百出无聊浅显,谁也救不了。 故事讲的是两个男人在监狱审问室里的对决,一个是警察(死者的情人),另一个是心理医生(死者的丈夫)。故作的悬念很好猜,最后的反转根本讲不通。通过多次的审问,不断地试图把两个人口中的故事丰富起来,讲一些很无关的人生感悟。但是每一次重新讲故事的时候,会发觉明显和之前讲到的有很大的矛盾冲突,感觉好像是编剧为了圆这个点所以把整部剧取名为“谎言背后”,因为只有承认之前的是在说谎,后面的故事才有一点可信度,可是之前为什么要说谎也根本说不通啊,纯粹是为了编剧可以把后面的主题展开到不同的角度。但是虽然是不同的角度,却都是些平庸低俗的口号式的鸡汤。人物没有前后统一性,牺牲了人物而讲的内容却又没有深度,总之是各种打脸吧。另外,这究竟是不是中国人写的故事呢?外国的司法体系、主人公都是外国人名,还是西式的生活体验和方式,黑人问号。 唯一的优点,除了好像变壮了的贺坪,就是舞台布景监狱还蛮复杂蛮好看的。但是每一次要走很多路出了审问室到外面去开灯关灯,观众都笑了。还有就是幕与幕之间,全黑,然后贺坪还会定点去站一些位子然后大灯,真的太装了,太傻了。

天窗

天窗 Skylight 2019.6.13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 上话重新装修后第一次去看话剧,也是之前很早起来人肉排队买开幕演出季半价票的第一部。装修一新的D6空间,座位舒适度还不错,但是好像是空调坏了整个又热又闷,非常影响观剧心情。舞台布景简单,但是细节做得很好,水龙头啊、电子炉啊都是真的能用的;最厉害的是背景窗外的雪,不知道用的灯光还是什么,雪景做的太真实了。 故事讲的是丧妻的有钱男主回来找当初的小三,小三现在全身扑在底层的教学生涯上等等。可以说,这是打着感情牌的社会阶级戏,或是反过来打着价值观牌的感情戏,但是两个都没有讲到位。不是我的菜,说情感说得拖泥带水,说价值感觉是很落后很有时代感的话题,现在肯定应该是更进一步的才对。再说回这一对之间的感情,欲望已满、一聊天就要崩的能是爱吗?还是成不了的有遗憾的不叫爱就觉得可惜了? 这次演出的演员是周野芒和谢承颖,周野芒给我的感觉太像前几年他演的《黑鸟》了,一样也是老少配的恋爱重逢。演出结束后,加了观众群,周野芒也在里面,头像还是一只贵宾狗。NT Live版本的主演是Bill Nighy和Carey Mulligan,好像两个都是演技派,以后有机会冲着Carey Mulligan我可以再给这部剧一次机会。

雷切帝国:正义号的觉醒

雷切帝国:正义号的觉醒 Ancillary Justice 安•莱基 Ann Leckie 孙璐(译) 9787532168811 故事的背景是雷切大帝国,不断地兼并其他的星球人民,然后派军队驻守相应的星球。最大的科幻点是,最最厉害的雷切帝国的领主是一个人但是有很多很有分身遍布各地,而它们创造的船舰也有人格意识,同时也拥有很多分身来服役。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一艘非常古老的正义号船舰,分两条线讲,一条讲的是她过去作为船舰的时候执行的一次任务,另一条讲的是她的其中一个分身存活下来一边救助自己很早以前的一个舰长一边想要刺杀雷切帝国领主。 总的来说,我阅读的感觉有点像Le Guin,因为基本的设定是对于性别的模糊、阴阳性的区别仅存在于未开化的边缘地带。不管主人公是男是女还是机器人人工智能,一个人还是很多人,反正用“她”这个代词就可以。把性别的差异弱化,看起来好像是一件非常刻意的关于性别研究的事情,其实更多的是把性别这个特征拿走以后,再来读这个故事其实已经无关性别而更多的是最核心的关于人的选择、人面对权威的关系了。 在兼并过程中,吸收雷切之外的宗教文化是一项传统,我们会把其他地方信奉的神纳入已然十分复杂的雷切神衹谱系,或者简单地宣称她们的神只是至高的创始者阿马特在别处的化身,不过是采用了别的名字而已。 从上面这段摘抄可以一探雷切帝国大概的样子。这让人想到了,中国要么说外国的各种文化起源于中国,要么说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都是用来自我满足和洗脑的说辞。 故事最大的冲突点有两个,一个是反抗权威,一个是多重自我。 雷切人宗教主旨,即“神的意志”,也就是雷切帝国领主一人的意志。雷切帝国对外部星球种族扩张兼并、武力控制。面对暴政的反抗可以从两个角度看一个是保证本身(雷切帝国的领主)还有就是执行暴政的士兵(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及其分身)。 “假如我接到那样的命令,一定会拒绝”或者“我宁死也不会参与屠杀”这种话,说起来很容易,然而假如你真的遇到那种情况,做出选择是很难的。 从第一个角度来说,反抗权威,有意识没意思的差别就已经很让人欣慰了。好像不久前的香港游行,一位走上街头的青年说,他知道这可能什么都不能改变,但是至少做了什么。已经很让人感动了。 从第二个角度来说,则先要看一下是什么使自己成为了维护权威的机器。书中写到的是“促使他们杀人的是对帝国的忠诚之心、长期形成的服从习惯和复仇的欲望。”这里其实也同理,如果能做到不把自己理所当然地当作机器而“存疑”的第一步,不管是否有什么改变,已经很不一样了。 关于多重自我,最有意思的是大boss有很多分身,自己分裂成了两派甚至更多。其中有一段,因为分身的关系,明明是同一个人,但是有不同的声音在传达不一样的主旨和信息,两条对话很紧密地穿插在一起,表达方式很特别。 一般来说,这些分身虽然身处异处,信息是实时直连同步的。但是有一种技术,可以暂时把这些链接切断。所以大boss领主在切断状态,各个分身是分阵营行动的。正义号船舰也是在切断后,唯一的一个存活下来的分身,而她决定要杀死所有的领主分身。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要杀死所有领主分身,为什么不站边杀分身呢? -谁站在谁那边并不重要,谁赢了也不重要,因为获胜的人总会是你的分身,是你自己,什么都不会改变。 -你这样说说当然很容易,或许就某些方面而言你是对的:许多事情并没有真的改变,无论哪一方的我获胜,许多事情可能还会保持原样。但是,告诉我,你认为假如当年登上正义托伦号的是另一个我,奥恩上尉的命运会不会改变?